第(3/3)页 “还望李大人高抬贵手,不要为难我的家人。” 李若琏听到这话之后点了点头。 “这点你大可放心,太子殿下不会为难你的家人。” 骆养性听到这话,心中高悬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他不再迟疑,脸上闪过一丝决然。 紧接着,就在他正要端起酒杯,饮下这杯‘断肠毒药’之际,只见眼前人群突然散开,一个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 那人身影修长,步伐沉稳,不是朱慈烺又是谁呢? 骆养性看到朱慈烺亲自前来,心中猛地一震,复杂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其中感动占了大半。 他也顾不上喝酒了,膝盖一软,赶忙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说道: “太子殿下,您来了!” “没想到您竟亲自来送臣,臣真是死而无憾了。” 说着,他重重地磕了三个头,额头与地面撞击之时,发出沉闷的声响,显然是用了力的。 不等朱慈烺有所回应,骆养性又说道: “若有来生,臣绝对不会再犯之前的过错,多谢太子殿下饶过臣的家人,臣来世愿为殿下做牛做马,以报答殿下的大恩。” 说到最后,骆养性已泣不成声,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在脸颊上肆意流淌。 他是真的后悔以前的所作所为了,但是到如今,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毕竟这世上从来也没有后悔药! 朱慈烺看着眼前一脸悔恨的骆养性,微微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随后他说道: “起来说话。” 骆养性赶忙爬了起来,动作慌乱,险些吵着摔倒。 紧接着,朱慈烺径直端起桌上的酒杯,随后仰头一饮而尽。 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流下,在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 看到这一幕的瞬间,骆养性整个人都惊呆了,他的眼睛瞪得滚圆,下意识地伸手去夺酒杯,但为时已晚,那杯酒早就被朱慈烺喝了。 一时间,骆养性的手僵在半空中不知所措。 但紧接着,他就听到朱慈烺说道: “骆养性啊骆养性,你还真是没口福呢!” “要知道这可是宫廷的御酒,本宫只是想来送你喝一壶,怎么?难道你以为这是毒酒?” 这一刻,骆养性脑子瞬间一片空白,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朱慈烺,又看看桌上的酒,满眼皆是惊骇之色。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太子殿下不想杀他? 肯定是这样的! 要是杀他,送来的肯定是毒酒,可很明显这并不是毒酒! 想到这里,骆养性心中突然再次激动起来,那原本熄灭的希望之火,又重新熊熊燃烧,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好像不用死了。 就在这时,朱慈烺的声音再次响起。 “骆养性,你是个聪明人,所以废话本宫也就不多说了。” “说实话,最开始的时候,本宫确实想杀了你。” “即便你之前确实有些功劳,但也抵不过你犯下的诸多罪行。” “不过本宫到底还是念旧之人,你之前做的一些事情本宫也还算满意,所以最终还是决定饶过你。” “但是京城这个地方你不能再待了,去南京吧。” “去南京找锦衣卫指挥使常延龄,协助他重整南京锦衣卫。” 骆养性听到这话,心中瞬间一阵狂喜,同时又充满了感激与敬畏。 此刻他哪敢说半个‘不’字? 当下赶忙跪地磕头,把地面撞的砰砰响,口中更是哽咽的说道: “罪臣多谢太子殿下不杀之恩!” “罪臣一定不辱使命,帮太子殿下好好整顿南京锦衣卫,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此时此刻,骆养性心里明白,朱慈烺送来的这壶酒其实就是一种警告,是要告诫他以后绝不能再有任何不臣之心。 否则下一次,这酒可就真的是毒酒了。 就在这时,朱慈烺又道: “今晚好好睡一觉,明日一早带五千人出发,好好为本宫办事,本宫不会亏待你的家人。” 这话明显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 若骆养性到了南京不好好办事,那他家人的下场可就难说了。 但此时此刻,骆养性早已彻底臣服,哪还敢有丝毫的不臣之心? 随即又重重地磕头说道: “太子殿下放心,臣一定不会让殿下失望,若是臣办不好这件差事,臣就提头来见!” 朱慈烺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身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消失在夜色中。 不多时,门口突然又传来一句话: “这酒记得喝了,不要浪费。” 骆养性又是一个叩首。 “罪臣遵命!” 直到朱慈烺的身影彻底消失,骆养性才缓缓抬起头来,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但此刻却洋溢着一种重生的光彩。 对于这位太子殿下,他是真的心悦诚服了。 如此厉害的手段,如此高深的谋略,着实让他感到胆寒,也让他明白在这大明,唯有忠诚才能保住他的性命。 与此同时,正坐着轿子回东宫的朱慈烺也在思量南京锦那边的事情。 众所周知,在洪武时期,因为明太祖朱元璋定都南京,所以这个时候的锦衣卫就是以南京为中心开展各项活动、负责保卫南京以及执行各种侦察逮捕等任务。 也就是说这个时候,南京就是锦衣卫的大本营。 但是等到明成祖朱棣迁都北京后,锦衣卫自然也跟着一起迁移到了北京。 不过朱棣还是在南京原有的行政机构的基础上,也设立了南京锦衣卫,作为北京锦衣卫在南方的分支和补充。 只是到了明末这个时候,随着大明政治的腐败和衰落,南京锦衣卫也逐渐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