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雨中带着风,吹拂着一股股雨点向棚子里倾洒,眨眼功夫,郑刚大半个身子便成为湿漉漉。 雨来的很突然,令郑刚本就焦急的一颗心,在飕飕凉意之下稍稍清醒了几分。 郑刚趴在地上,转脸望向棚子外雨夜,任由雨水打湿双腿。 雨水到来,仿佛实在为郑刚的不幸遭遇而感叹,他不会怪雨浸湿了他的衣裳。 在郑刚心中,无论这雨有多大,都无法挽回自己一双腿,雨有情,最多只是为可怜的人而哭泣。 他慢慢转过头,不再去看雨,更不看腿,现在他只想取下挂在棚子里的小锯。 郑刚脸色即便如死人一样难看,可他一双眼睛盯在斜上方锯子上,却带着浓浓坚毅和不屈。 他决心已下,势必要取下锯子。 郑刚在棚子里爬呀爬,终于把一个小竹梯子搬来,然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用这小梯子将那上面锯子给顶了下来。 拿到锯子后,郑刚如新所愿,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一阵,接着慢慢坐起。 他一边如抚摸宝贝一般用手抚摸着手中锯子,一边望向棚子外面暴雨。 暴雨依旧。 郑刚在病痛折磨下,眼下心中仅有两个想法。 是等死。 是把两条小腿锯掉,搏一把。 很显然,他选择了搏一把。 也不知过了多久,雨停了。 郑刚身体啪嗒啪嗒从院子中爬过,即便地上为水泥地板,雨水却仍然有一层,将他身上衣服进一步浸湿。 爬到正屋后,给他再度将房门从里面锁死。 随后爬到床前,脱掉身上湿衣服,扯来毯子擦了身体,最后又换上一个花裤衩子。 眼瞎这双小腿已经完全发黑,郑刚看了一眼自己小腿,整张脸皱的更厉害。 他一个人在家,什么也不说,从屋子爬来爬去,将锯腿所需之物一一找来,放在床边上。 最后他艰难爬上床,再度确认一番准备好的东西。 “白酒、卫生纸、布条、锯、盆子。” 白酒是用来喝麻痹大脑,减轻疼痛的。 卫生纸则可以擦拭血迹,盆子自然为接血所用,最后就是布条包扎伤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