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等消防队赶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分钟之后,屋里孩子的危险也解除了,于是只能沦落到去修辣个被邵团长给破坏掉的窗户。 周五呢,对邵团长吼了那一句后就一直很沉默。 其实邵周文那一下伤得不重,就手臂上被玻璃划了一条口子,也不深,不需要麻烦的去缝合,只是有点儿长才流了那么多血。 被周五拽着去最近的诊所消毒擦药,邵团长这才注意到周五似乎不对劲。“想什么呢?” “没什么。”周五摇摇头,简直平静得很不正常。看见邵周文放下因上药而挽起的袖子,遮住缠了一层纱布的手臂,周五转身就朝诊所门口走去,“你受伤了就带二哈回基地休息吧,我回所里。” 邵周文想继续追问下去,看着周五头也不回的背影没有开口,就那么让周五离开视线。 周五埋头走了一条街,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发现邵周文没有追上来,只能耸耸肩,仰头呼了一口气出来,说不清楚带着什么心情,也许是松了一口气,扯着嘴角笑了笑,随后掏出电话给邵周文发了一条短信:总之,今天谢谢你,抱歉。 道什么歉周五没有明说,为什么说谢谢除了他自己也没人知道。 发完短信就直接关了机。 本来活蹦乱跳的小伙子一下就变得低落起来,不仅是邵周文觉得不对劲,回了所里,见了他的人都觉得似乎有问题。 有时候八卦就是传得辣么快,周五回派出所还没十分钟,就给传到所长耳朵里了。 周五正坐自己办公室里闭目养神,老所长就亲自登门造访,门也不敲就进来了,也不知道他在发什么呆,人所长把程扬的椅子拉到周五面前坐下了,他都还没发现。 “小周,在休息呢?”所长出了声。 周五一下惊醒,连忙坐端正,“所长您怎么来了?” “听说咱们派出所的活宝小周同志突然没了精神儿,来瞧瞧。”老所长说着,打量了周五一眼,确实是有点精神不济的样纸,“上班累了?” “没,就突然碰上一件事儿,心里憋得慌。”面对老所长,周五可谓是毫不掩饰。虽然人是自己领导,可这么多年来也跟自己亲长辈一样。没等所长问什么事,就继续说下去,“刚遛弯儿遇到有家屋里煤气泄漏了,里面就一小孩儿,老太太也没带钥匙,不过还好及时给人救出来了。” 很简单的描述,老所长也没问怎么把人救出来的,可听了之后就知道这小伙子是怎么了,有那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人救出来就好,你也别想多了,你心里那个坎儿总要过去。你给自己不好受,你爸妈跟天上看着也不好受。” “我现在特后悔当初离开家。”周五从低落变成深深地自责和懊恼。垂下头,压了压帽檐遮住自己的脸,声音有些哽咽,“要是我一直没离开,说不准就像今天一样,就算是偶然也能是个机会,或许我妈就不会出事儿。” 老所长摇摇头,叹了口气,“有些事也不好说,端看命啊。” 周五也知道,但就是忍不住自责。 到底是什么让周五突然消沉起来的?又为什么听见煤气泄漏那么激动的?那还得说起他死去的娘。 十分不巧,周五的母亲就是因为一个人在家,煤气泄漏抢救无效才去的。 那时候是下午,忘了还烧着水就给睡着了,邻居发现时已经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等周五被告知他母亲给送医院抢救,赶回来的时候只看见被盖了白布冷冰冰的尸体。 周五当时没有过激的情绪,很冷静,冷静得让人想替他哭出来,在医院拿给他的单子上签了字,呆了还不到半个钟头就回了县公安局提交调职申请。 今天故事重演,要是没有二哈,或者是没有邵周文,大概那个孩子也会走上他母亲的路。 所以周五很感谢邵周文,而道歉,恐怕不是因为吼了他,而是因为他对邵周文说不出为什么谢谢。 门里面老所长放下了所长的架子,以一个长辈的身份陪着情绪低落的周五。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