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翟夫子,甄老是您的老师,这个问题,您似乎该去问他。” 翟深点了点头,却面露难色:“老师病了,为了这事我也不好开口。” 谢珩抬手摸了摸额头,干脆躺回摇椅上,晃动着,冷不丁开口:“夫子您是陛下调来的天兵,我一个只知吃喝玩乐的废物,哪里能给您解惑。” “不若,夫子出门左转,去左右二相府上?那两位,肯定欢迎夫子。” 翟深眉头依旧紧锁,他看着故作顽皮的谢珩,无奈摇头。 “世子,我读过你幼时所做的文章,也见过你那篇焚蝗。能由此见解,我不信你真如表象般顽劣。” “我从小城来,虽承了陛下的东风,但在乡试州试上也吃过不少苦头。如今轮到我站高位,我自然不想跟那些世家同流合污。” “今年的这届秋闱,我只想尽我所能,在编题上尽可能公平,尽可能保密。” 话落,院内十分安静。 谢珩没有接他的话茬,悠荡着摇椅,竹木的接口不断摩擦,吱嘎作响。 “谢世子,你出身高贵,头脑也是上佳,为何要装作纨绔,不就是不想参与各派党争?” “可你能装多久,难道要耳聪目明,看着各派争斗,旁观一生?” 谢珩摇晃着椅子,悄声侧目看着翟深喋喋不休。 忽然,谢珩嗤笑一声,“翟夫子,您真是高看我了。” “幼年的文章,不过是孩童呓语。至于前些日子的焚蝗,也只是我糊弄事写的,算不得数。” “你也看到了,如今我府上独剩我一人,我的日子过得还算潇洒快乐。” “至于你说的拯救天下学子,给他们公平,我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心思。” 话音甫落,翟深猛然起身,“难道你要带着清醒,看着我朝被世家支配,无所作为的消沉一生?” 谢珩重新续了杯茶,淡淡点头。 他自幼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推翻楚氏的政权,给父母报仇雪恨。 治国之道他学了不少,他也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可科考这条路,黑了这么多年,也不差最后这段日子了。 给天下学子公平? 这个念头谢珩有过,不过这件事,谢珩打算自己登基之后再办。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