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萧家落至此,确是皇室之过,朕无法推卸责任。”洪景帝阖上双眼,偏头靠在女子手心,唯有在皇后面前,他才肯流露疲惫,“皇后,倘若朕将此事置之不理,不仅愧对萧家,还会让戌边几十万将士凉心,更会让天下千万子民凉心。国之将倾也不远了。” 皇后抿唇,眼里闪过一缕心疼,低道,“皇上放心,妾会帮你,整个兰国公府会始终站在皇上身边。” “阿容,我知道,你心里其实是怨我的。我没有做到两相白首的承诺。” “怨又如何?你是皇上,我是皇后,我们都身不由己。若……卿儿一直好好的,我便原谅你。” “嗯。” 殿内静默,再无话。 唯帝与后两手交握,迟迟不分开。 甘泉宫,姚贵妃寝殿。 从泰宁殿回来,姚贵妃褪下华服坐在梳妆台前,取过湿帕子擦拭口脂,“小心办妥了?” 在旁伺候的老嬷嬷垂首,低声应话,“娘娘放心,已经办妥,无人发现。消息传进宫前,我们的人就已经把她引出了城门,她一个疯婆子,身边无人看顾,独自在冰天雪地里活不了几日。” “疯婆子?她也未必像传言里说的疯得那么厉害,否则怎么会记得她的孩子是在大雪天丢失的?每年雪天总要闹上这么一场,可惜,萧将军今年刚返京,对此事一无所知。”姚贵妃对镜自照,镜中女子肤如凝脂艳若桃李,红唇轻扬妩媚动人,“将军府下人怕被责骂,也不敢说……除夕这场雪,下得好。” 她偏头,又问嬷嬷,“郁太医那里可有套出话来?” “有,郁太医每两日就亲自去将军府一趟,替萧必让看诊,沉疴难愈,又郁怀难解,已如风烛残年。” “我问的是晏凛。” 嬷嬷跪下,屏气,“回娘娘,郁恒嘴严,有关太子的事情探不出只言片语。” 铜镜里女子扬起的嘴角猛地拉直,含情杏眸一瞬阴冷,“皇后回了宫,连郁恒也回来了,依他们对晏凛的疼宠,怎么会放心让他一人独自待在皇寺,除非,晏凛已经不需要照顾!” 姚贵妃手有些抖,几番想要拿起玉梳梳发,最后终因手抖作罢。 她用力闭眼,再睁眼,眸色沉暗一片。 萧必让手里的兵权还可徐徐图之,最怕的是晏凛这个本该早死的人撑得太久了! “明日——不,等过了元宵,你给祖父递个口信,让他继续想办法查晏凛的情况。这几日好生待在宫里什么都别做,那疯婆子的事正在浪头上,我们稍有不慎就会遭人怀疑。” 嬷嬷忙应是,心里也着恼不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