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姜安宁冷笑了一声。 周然顿时一激灵,急忙改口,半点儿隐瞒的心思不敢有:“其实是我想要拿捏人的把柄……” 他老老实实把心里话全都说了出来。 就连细枝末节都不敢隐瞒。 生怕稍有不慎,就要被按进水里,咕噜咕噜的呛水。 姜安宁露出几分不屑嘲弄,哼笑了声:“看来,你现在是学乖了些。” 她拿起手中的柴刀,直接插进了水中。 丝毫不差的,扎在了周然两腿之间的缝隙里。 “啊!” 周然惊恐的大叫了一声,再次被吓得尿了裤子。 本就脏污不堪,满是臭味儿的浊水,顿时又添了一股子味道。 姜安宁很是嫌弃的皱了皱眉。 她抬手向右一划,绑在周然腿上的绳子瞬间松散开。 周然还以为她是要剁了自己,吓得哇哇大叫。 等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解绑了。 不过,只是松开了腿上的绳子,上半身,还是被紧紧的绑缚着。 且这麻绳经过凉水的浸泡,紧紧的箍在人身上,更加难受。 “看在你还算听话的份儿上,这算是奖励你的。” 姜安宁轻佻的说道:“但是后面该怎么说话,怎么做事,心里该是有数了,嗯?” “是是是……”周然连连点头,表露忠诚。 姜安宁大发慈悲似的,将人从水里捞了出来。 周然大喜,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砰砰磕头。 姜安宁觉得有意思。 看着曾经高高在上,施暴暗害她的人,此时狼狈不堪,像哈巴狗似的卑微乞怜,竟然有种奇妙的快感。 她哼笑了声:“跟过来。” 周然忙不迭的起身要跟上,姜安宁凉凉地看了他一眼,轻笑。 明明被斗笠遮挡着,根本看不清人的表情,可周然就是感觉到了一股子阴冷。 周然登时腿软了下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像条蛆虫般,蠕动上身,向前攀爬,跟在人身后。 姜安宁嗤了一声,手中的柴刀转了一圈,手起刀落,将人上身的绳子给切开。 周然还以为是惹恼了人不快,要被砍脑袋,吓得啊啊啊啊大叫,高呼“饶命”“饶命啊”……直到感觉双手得到了可以活动的自由,才喜极而泣的低低哈哈了两声,随即又砰砰磕头:“谢谢大人!谢谢大人!谢谢大人饶我狗命!” 他大喜过望,要不是被绑着泡在水里太久,站起来跌跌撞撞、摇摇晃晃,他恨不能立马蹦起来。 才刚直了身子,听见姜安宁轻轻地哼笑声,又忙不迭的跪趴了回去,害怕的腚沟子都夹紧了。 “呵!” 姜安宁毫不掩饰轻蔑之色,冷笑了声,没说什么,转身往树林更深处走。 周然像条丧家之犬,狼狈的跟在人身后,连滚带爬。 一路上,就算是被横出的枝条荆棘划破了手掌,四肢,也不敢吭声儿。 只是,随着姜安宁越走越快,本就饿了不知道多少日,手软腿软的人,渐渐地就有些跟不上,拉开了好大的距离。 周然往前爬行的动作顿了顿。 他神情鬼祟的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已经同他拉开了些许距离的姜安宁,微咬牙关,心生逃跑之意。 就在他准备掉转方向逃的时候,姜安宁忽然扭身,将手中的柴刀,大力的掷了出来。 周然看着朝他飞来的柴刀,顿时吓得腿软,尿湿一片。 直到柴刀从他的发髻上划过,将他的头发披散开,深深地扎进树干,钉死了一条菜花蛇在上头,他才停下“啊啊啊啊”的惊叫声。 “你太吵了。” 姜安宁走回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条只会咬人的无毒蛇罢了。” 周然这才敢哆哆嗦嗦的,转过头去,看见树上那条被钉住的菜花蛇,松了一口气。 “你叫这么大声做什么?” 姜安宁蹲下来,与人平视着,用极其温柔的语气,轻声询问:“怕我发现你要逃跑,砍下你的脑袋啊?” 啊! 周然只觉得浑身瞬间冰冷,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求饶的话来:“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 姜安宁冷笑着看他,不发一言。 直到周然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把自己磕的头破血流,血迹与污泥混合在一起,才大发慈悲的开口:“走吧。” 她走过去,从树干抽出柴刀,扭头继续往树林深处走。 周然擦了擦脸上的鼻涕眼泪,急慌慌的看了眼那蛇的尸体,一分为二,入木三分。 他顿时腿软,扑腾了好几下,都没能站起来。 只好连滚带爬的追上姜安宁。 眼见着越往里走,植被越发茂密。 连灰灰菜,都长的快走一人高了。 周然跌跌撞撞了不知多少次,摔得满身泥泞。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