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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知行呼吸都是一窒。

    他们平日里会去的咖啡店、西餐厅，还有偶尔会去逛的公园、步行街之类的地方，谢知行再没有去过，他就像是彻底隐形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在过江姒的面前。

    干脆利落。

    他是一口气解释完的。

    到最后已经是完全的哀求了。

    “你道歉做什么。”

    他抱着微不可查的奢望，但奢望终究是奢望，美梦在一夕破碎，所有的的奢望都成了镜水月一场空。

    江姒发现，谢知行真的彻底消失在了她的生活里，彻彻底底，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之前在脑海里预演过无数遍的场景，如今成了真，他却还是不知所措。

    他说什么才能挽回她。

    他拽住她的衬衣袖子，用一种很轻的力道，嗓音沙哑。

    她在解约书上盖了章。

    *

    江姒可是真没有想到，她第二天就收到了谢知行上交的辞呈，还有一封解约书。

    是道歉而非解释。

    “……阿姒。”

    有些熟悉的东西总能引起恍惚感。

    就比如说现在，江姒就在一本正经地走神。

    江姒冷笑一声。

    男人低低道：“我错了。”

    “我没有——”

    江姒盯着那封信看了两遍，唇角扯出一个冷淡的弧度。

    在那一瞬间，谢知行心里好像有什么坚不可摧的东西倒塌，那一瞬间的慌乱无法用言语表示，他急促地想去握江姒的手，但是被避开。

    她会抛弃他。

    江姒是受邀去看画的，天生没什么艺术细胞的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墙上五缭乱的画，视线毫无波动地略过。

    “你不是最能言善辩了么，为什么什么都不说？谢知行，你倒是解释啊。”

    所以不敢说出口。

    他从善如流，低头乖巧道：“我错了。……阿姒，我不求你原谅我，至少给我一个挽回的机会……好不好？”

    谢知行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江姒从他面前离开，毫不拖泥带水的果决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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