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一日,漳州城内,有人四处出剑。 剑师的最后一剑斩至一间大院的湖心之上,九层原本招摇不定的阵化高塔轰然倒塌。 有两人倒射而出,幽兰被白九抵住身形,稳在半空当中,嘴角流下些许鲜血。 而那拥有罗汉金身的花脸和尚,却被一缕剑气追杀。 那缕剑气有如附骨之蛆,无从闪避,只能硬抗。 剑气临身,瞬间便将他手中的戒刀崩断,落在他的金身之上,金身与剑气碰撞出阵阵的火花。 只是片刻之后,终究是剑气更甚一筹。剑气击碎了金身,在他的胸膛处划开一道豁大的伤口,喷射出金黄色的鲜血。 「好剑。」 花脸和尚立马意识到了双方的差距。 这一剑,应当是太子李晚身边的剑师出手,锐不可当。 他立马伸手向下方一抓,想要拎着于方立马离开。 可他这一抓,却被什么东西挡住了。Z.br> 「咦?」 他不知道那七品武夫哪来这种手段,竟然可以抵御三品罗汉的攻击。 那刀也甚为坚韧,竟然没有分毫折断的迹象。 「罢了。死就死了算了。」 花脸和尚终究不能再多留。 若是那剑师真的要留下他,可不好逃脱。 他收回那沾了些许鲜血的手,立马向城外逃去。 「有本事给姑奶奶站住!」 白九终究拉住了暴脾气的幽兰。 他指了指下方,正有一人在招呼他们下去。 他们二人飞下身来,看着脸色有些不对的陈刘,赶紧问道: 「怎么了?」 陈刘摇了摇头,没有多说,只是把已经昏迷过去的于方丢在了地上。 刚才他强行接了花脸和尚一招,才留下了这个罪魁祸首。 「等太子过来处理?」 幽兰此时给出了更理性的答案,陈刘却不再理性。 他拒绝了他们的提议。 陈刘请白九和幽兰往地下囚牢将存活下来的人送到某处修养,他自己则要去做一件事。 「你想做什么?」 「也没什么,杀个人而已。」 这一日,漳州地区转运使司主使、布政使司副使,州府通判皆被太子爷摘去头顶乌纱帽,送入大牢当中。 漳州知州御下不力,识人不明,被圈禁宅邸,闭门思过。 漳州一应政事,皆归于清潇别院,太子御览。 各处皆有人头落地,但最让人瞩目的,乃是转运使司副使于方的府外别院,自诩为「勤毅斋」的府宅。 原本宅前大门处的对联仍然留存,但在大门之上,却留下了几句用鲜血写作了诗句。 「尔食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落笔恣肆洒脱,意气写作。 这区区十六个字,却让随后到来的太子爷久久停驻。 他命人用宣纸拓印下了这些字,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向一旁奄奄一息的于方。 最后还是剑师出手,从他的脖颈上取下了一张血书,血书上写下了他的累累罪行。 可写到最后却只留下四个字,「罄竹难书」。 他身上还挂着一些账本,记录着他受贿的罪证。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