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此时确实需要静一静。 「能否请潭拓寺的师傅去那宅子为他们安抚安抚心境?」 「职责所在。」 「大师不用谦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施主慧言。」 于是,后来的几日,陈刘都留在了潭拓寺内,有时候静坐在舍利塔下,有时候在紫竹林间散步。 或许会往前方的千年银杏处呆呆伫立许久,也会陪着寺内的僧人一同吃斋念佛。 不过,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他看似平静但实则仍然心事重重,心中的烦恼不曾解去。 「师叔,施主如此下去,真的有可能堕入魔道……」 潭拓寺方丈看着随着他们同起晨暮,参禅念经的陈刘,心里却十分担忧。 他找到了扫地老僧,他的师叔,说出了心里的担忧。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施主他确实已然落入迷障。我等确实难解,施主也难自救。」 「那该如何?三藏法师临行前可曾说过……」 「缘来自解。」 「还是师叔活的通透。」 「要不你也来扫几天地?」 「……还是师叔自己扫吧。」 「真是愚笨,本师叔可是在提点你。」 无论这位师叔如何说,方丈都不接受。 他所谓的指点,大概就是曾经让一个师侄大冬天在雪夜里赤膊练功,他在一旁喝着热茶偷笑。 与此同时的漳州城内,太子爷已经雷厉风行地打掉了不少贪官污吏,并提拔了一批他自京城带来的科举进士填补官职。 商界这些日子日夜担惊受怕,可太子爷却好像并没有动他们的打算,只是禁止各大巨鳄外逃。 与此同时,一位白衣胜雪,面容清丽的女子来到了「勤毅斋」外,手中提着一只竹编的篮子。 此时身处清潇别院的太子爷,也收到了一封信。 信封之上,单题一个奉字。 信纸上,仅留有八个字。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民为邦本,李晚向来是认可的。 平日里看似是那些个王侯将相与地方财鳄把控一方,但正到了天下动荡之时,左右朝局稳定的还是那些看不见的百姓平民。 不过,通过写封信,李晚更了解到了一件事情。 「他果真深受奉帅看重。」 作为当朝太子爷,自然不可能查不出在门上题字的人是谁。 若是一般人,如此恃才傲物,卖弄风骚,可能会引起李晚极大的反感与敌意。 可在他的身上,李晚又觉得很正常了。 前几日皇妹擅闯他的房间,不知是触碰了什么机关,被捆得结结实实。 她还十分倔强,不愿求救。直到后面被人发现,才把已经近乎虚脱的公主殿下救了下来。 十分看重墨黎的刀师当即就想砍了那小子,却被墨黎拦住了…… 「真是有趣。或许与那位萧解元相比,也是不遑多让了……」 李晚又好似想到了什么,心里的兴致又被钓上来不少。 「陈刘,你身上到底藏有多少秘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