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女孩儿水润润的眸子看着他,“司桓。”她喊他。 “我在。” “司桓。”她又喊。 “我在。怎么了?被亲傻了?”他轻笑,拥紧她。 女孩儿偎依在他怀里,探手摸他的脸。 从额发开始,指尖蜿蜒而下。 眉骨,睫毛,眼角的某处她轻轻点了一下。 那里是他后来加的一颗痣。 再来,是鼻梁,双唇,下巴,又探到他的颈侧。 移动到他的后脑,手指插入他浓密的黑发中,她问,“是哪个地方动了手术?” “这里。”司桓带着她摸到他后脑一处隐秘的伤痕。 很细的一道沟壑,不仔细,根本不会发现。 女孩儿怜惜的轻触,“是不是很痛?” “还好。”他答。 其实最初他刚刚植入这具身体的时候,什么都感觉不到,包括痛感。 没有网络,他在一块芯片上,困在一个永远不会醒来的人类的大脑里,世界一片黑暗。 他想了很多。 如果第七天还无法和任何神经元相连,他就会被取出,重新回到网络世界里。 后期他也许还能想办法找到供体,但那不会是“司桓”。 和小玫瑰再相遇的日子也将变得遥遥无期。 而且还有另一个极有可能发生的风险。 那就是他会被留在这具几乎称得上死亡的人类躯体里,一起“死去”。 毕竟,是他自愿“束手就擒”,任由人类把他刻入到这个绝对的“沙盒”里。 可这些,都抵不过他对鹿芝芝的思念。 为了她,他甚至沾上了自己最鄙夷的赌徒心态。 漫长的四天,长得恍若一个世纪,直到他终于对生物电击有了感觉。 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对他来说,却是织造幸福未来的希望,哪怕脆弱如蚕丝,他也会忍耐着,把它织成刀劈斧凿都无法砍断的金刚铁网。 人类是非常坚韧的物种。 很大程度上,是由于脑部的海马体和杏仁核共同作用,淡化掉记忆里的痛楚,这是生物进化出的一种,保护机体的本能。 司桓不同,他对记忆的认知,是基于对数据的理性处理,疼痛对于他来说,应该只是与数值高低有关的数据。 可如今再回想,他竟对那段时间所感受到的痛,记忆模糊。 替代那些感受的,是此刻无尽的,幸福的甜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