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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希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她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不可置信：“陆泽，你……你开玩笑的吧？”

    “我没有开玩笑，”陆泽的语气很坚定，眼神里带着一丝苦涩，“那次签售会，你耐心地给每个读者签名，还跟他们聊小说里的细节，连小朋友问你‘精灵会不会哭’，你都蹲下来认真回答。那时候我就觉得，能写出温暖故事的人，本身也一定很温暖。后来在峰会上见到你，看到你被苏曼刁难时的倔强，看到你聊起写作时眼里的光，我就更确定，我喜欢上你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知道你和楚墨在一起，我也一直告诉自己，只要能看着你开心就好。可这次苏曼的事，看到你受委屈，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偷偷帮你整理苏曼抄袭的证据……我不甘心，我想告诉你我的心意，哪怕你不接受。”

    “如果他哪天对你不好，或者你觉得累了，”陆泽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依旧保持着体面，“我随时都在。我不敢说能比楚墨更懂你，但我会努力，努力让你每天都开心。”

    林希坐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愣愣地看着陆泽。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带着歉意：“陆泽，谢谢你……谢谢你喜欢我，也谢谢你这次帮我。但我和楚墨……我们在一起很开心，他对我很好，我从来没有觉得累过。”

    “我懂了，”陆泽没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他推了推眼镜，眼底的苦涩更浓了，却还是挤出一个微笑，“没关系，我早就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能把心意说出来，我已经很满足了。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对吗？动画的合作，也不会受影响吧？”

    “当然不会，”林希赶紧点头，“我们还是朋友，动画的事也会好好合作的。”

    又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题，陆泽就起身告辞了。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消失在咖啡馆门口，林希心里五味杂陈——她感激陆泽的帮助和心意，却也因为无法回应这份感情而愧疚。

    她拿出手机，犹豫了很久，还是给楚墨发了条消息：“你现在方便来接我吗？有件事想跟你说。”

    不到十分钟，楚墨就到了。林希坐进副驾驶，看着他关切的眼神，深吸一口气，把陆泽的告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连陆泽提到的“签售会初见”“偷偷整理抄袭证据”都没有遗漏。

    楚墨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却没有立刻说话。车厢里一片安静，只有空调的微风声。林希心里有些紧张，忍不住看向他：“你……你生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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