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处理妥当后,将好奇的大黄它们驱赶开,这才拿出消过毒的小刀,屏住呼吸开始清理伤口里的猎砂。 刀尖挑开皮肉的瞬间,鲜血又涌了出来,他用干净的布按住止血,再一颗一颗耐心往外挑。 看这伤口分布,射击的距离不算近,枪口也偏了些,饶是如此,也险些要了这头猞猁的命。 一个多小时过去,最后一颗猎砂终于被挑了出来。 陈军迅速在伤口上敷上止血生肌的草药,又撕了块厚实的白布,将猞猁受伤的后腿牢牢缠了几道,这才松了口气,算是暂时处理妥当。 收拾好刀具和药包,他先给大黄、铁头和来福它们添了食,自己则端起炉子上温着的饭碗,坐在壁炉旁慢慢吃着。 火光映在他脸上,映着角落里熟睡的猞猁,屋里一时只剩下碗筷轻碰和柴火噼啪的声响。 收拾好碗筷,陈军瞥了眼仍在昏睡的猞猁,起身拎起靠在墙角的骑枪,顺手从桌案上抓了两包油纸裹着的药粉,轻轻带上门走了出去。 大黄和铁头立刻摇着尾巴跟上来,脚掌踩在积雪上发出细碎的咯吱声。 借着雪地反射的清冷月光,陈军循着地上断断续续的血迹往前探了段路,没走多远便在一道山梁上停住了脚步。 呼啸的西北风卷过地面,把浓重的血腥味吹散到很远的地方。 陈军拆开一包药粉,在附近仔细撒了起来,尤其在那些清晰的血印上多撒了些,白色的粉末落在雪地上,很快便与夜色融成一片。 在岭上静静站了片刻,侧耳听着山林深处没有传来异常动静,他才转身往回走。 归途上的血迹都被他用脚细细拨雪掩盖住,偶尔还会再撒上些药粉,直到第二包药粉在快到家时见了底。 望着院墙上那几道暗红的血痕,陈军转身进屋又取了一包药粉,先用雪团仔细擦拭了一遍,随后将整包药粉都撒在了墙头上。 做完这一切,他才推门回到屋里。 刚坐下没多久,那只猞猁便悠悠醒转过来,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里透着委屈又虚弱的神色,定定地望着他。 “醒了?先吃点东西吧。” 陈军拿起桌边的肉干晃了晃,语气里带着点无奈, “这回总该给你弄个项圈了 —— 也不知道是你先招惹了人,还是人先找上了你。” “呜……” 猞猁低低地叫了一声,声音微弱得像根快要断的丝线,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瑟缩。 好在伤得都是皮毛筋骨,没伤及内脏。陈军检查时却发现,那些猎砂的边缘泛着异样的青黑色 —— 这砂粒里竟浸了药。 直到看着猞猁小口吃完东西,他又仔细翻看了一遍伤口,见皮肉没有发黑变色的迹象,这才松了口气。 转身去灶房舀了盆温水放在它跟前,自己则脱了厚重的棉袄,上了炕。 油灯在案头明明灭灭地跳了两下,最后被他吹熄,屋里只剩窗外月光漫进来的一片朦胧,和猞猁喝水时发出的细微声响。 “看来山里确实来了不少人物!这浸药的手法,倒像是猎帮的路数!”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