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第一枪,打死了已经开始“堕化”的第一个人,是那位熊一样的巡逻队长开的。 第二枪,打死了那个受到刺激的想要出去的人——是艾利克斯。 “是堕落生物!”他冷静的声音敲在每一个人的心上,“感染的途径是恐惧,如果可以。你们应该闭上眼睛,捂住耳朵,放空大脑,不要想任何事情!” “这怎么可能?”女人哭出声来,“我们就要死了!” 说话间,她的鼻孔就开始消融不见,白色的蜡液迅速地攀上了她的鼻梁,奔着她的眼睛而去。 阿黛尔离得比较近,只听到艾利克斯的手枪发出“咔哒”一声——是没有子弹了。 旁边一个【射箭者】很快抬起了弓——烟灰色的箭杆插进那已经融化的看不见头发的脑袋上。 灰白色的液体顺着箭杆往下滴。 “萨鲁亚。”艾利克斯的口中发出如同蛇嘶一般的声音,他的声音很轻,极轻。 说真的,换个人站在阿黛尔的位置,都听不到他发出的声音,但可惜是阿黛尔。 因为不那么依赖地图了,所以阿黛尔日常都分出一部分能量用以增强自己的五感。 当场! 阿黛尔只觉得身体一震,这声音带着极大的能量。 一股能量顺着声音扩展开,散发着强烈的亵渎之意。 阿黛尔感觉自己的意识力像是陷入到了一团焦灼而黏稠的半固体半液体的存在当中,一股钻心的疼痛不止从何处蔓延开来。 这是阿黛尔第一次感觉到这样的痛楚——像是有人伸出手,从她的身上扒下来一块又一块砖,又像是有人钻进了她的砖瓦中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痕迹。 与此同时,远在闹鬼之地的知识之树一阵震颤,树叶剧烈地摇晃起来。 这和之前出现“杂交”这个概念时并不一样,她和她的本体距离如此之远,都能感觉到数要被连根拔起了。 这是什么单词?谁的名讳? 仅仅是轻轻地念上一句,就带给她如此大的伤害? 就像……就像她在贫民窟之战中见到的那个浑身都是羽毛的存在,就像她在赫尔墨斯街上看到的那个长着无数触手的,蠕动着的存在。 就在她感觉自己的树就要按不住的时候,一股原始欲望的气息从树最上面的星星那里散播下来。 沾染了这气息的一切关键词都化作最本能的律动。 阿黛尔连忙后退几步,趁着艾利克斯没注意的时候,快速在胸前画了个半月牙的符号,向母亲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这些关键词可不能出事啊…… 如果真的被母亲就此活化了,她以后就不用写了,还当什么“家”? 她的知识里面肯定永远都是那个节奏了。 艾利克斯终于注意到了阿黛尔的异样,他有些慌乱,阿黛尔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慌乱的表情。 他的手伸过来,一股强大的能量场从他的身上散发开来,贴在了阿黛尔的后背之上——瞬间,她就感觉到一股暖洋洋的感觉从后背蔓延到整个身体之上。 “抱歉。”他说道,并没有再提刚才的事情。 艾利克斯的能量帮助她稳定住了母亲的律动,她的知识之树平静下来,但是“萨鲁亚”这个名字却出现在了树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