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秦始皇真不是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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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几年前。

    嬴政突然发现他万分信任的郑国是间谍,耗费心血修建的引泾水东注洛水为渠,是韩国的阴谋,意在疲秦,并非为强秦。

    暴怒之下,嬴政一度决定驱除秦国内,所有其他国家出身的官员。

    若不是李斯昧死上奏,写了一篇《谏逐客书》。

    大意是:不可因噎废食。

    郑国早死了,横纵秦国各地的水利工程也会消失。

    而驱除了将近朝堂五分之三官员的秦国,多半无法称霸战国。

    赵文自然也听懂嬴政的意思。

    陛下会克己慎行,不会迁怒。

    赵文隐晦地称赞陛下几句。

    ……

    刚刚安排好出行车马的赵高匆匆赶来。

    他见嬴政走出宫殿,立刻恭敬地凑过来,见嬴政心情不好,为了令对方开怀,赵高立刻半跪在地上准备当嬴政上车的踩凳。

    嬴政没有理他,也没有调侃两句,而是面无表情越过。

    赵高懵然起身,他看到紧随其后的赵文,刚想上前问两句,却发现赵文的双眼居然闪烁着怜悯和同情。

    赵高神经绷紧,他几乎是连跪带爬地跟在嬴政身后,惴惴不安。

    他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但他相伴嬴政多年,非常能看懂嬴政的脸色。

    上一回陛下的脸色如此难看,还是在得知吕不韦和太后有首尾时。

    思及此,赵高的心跳快得几乎能冲破胸腔。

    “赵文。”

    嬴政上马车前,忽然开口,“彻查长安乡,有任何线索,立刻汇报。”

    “是,君上。”阴影里一道声音响起。

    赵高猛地抬头,居然是彻查长安乡?

    到底出了何问题?

    不会是那个熊家嗣子做了什么犯蠢的事吧!

    他举目四望,没有任何人给他眼神,赵高浑身冰凉,也对,宫内人都生了一双厉眼,谁会在这个时候搭理一位被秦皇冷落的内侍。

    先冷静!

    先找出来到底是什么问题!

    他还是胡亥公子的夫子!陛下也没有立刻发配他!

    他还有翻盘的机会!

    ……

    ……

    半个时辰前,张婴哄好了系统,又有了计划,心情便放松了许多。

    这一放松,目光一转,他便发现又来到一处从未见过的

    宫殿群。

    这宫殿群景致,与他的卫月宫,以及朝阳殿都有很不相同。

    若说卫月宫是精致,朝阳殿是大气。

    那么此处的宫殿群是几个标签,浑厚、铁血、庞大。

    这里是以秦国最喜欢的黑色为主。

    几乎没多少精巧的湖泊、花卉,随处可见的高大树木,奇形怪状的假山,凉亭。

    沿途甚至能看到木头假人,梅花桩,以及一排排的铜制兵器。

    这里也非常庞大,一辆软轿子路过一个宫殿前坪,居然需要三十多秒才能晃过去。

    若想看看这个宫殿群的整体,一眼根本看不到尽头,你伸长脖子,也只能看见层层叠叠,几乎像是重影的回廊。

    你仰起脖子,也只能看见上方错落有致、又数不清的庑殿、悬山屋顶。

    怪不得有野史说,嬴政每打下一个国家,便会将那个国家最有特色的建筑宫殿群搬回咸阳宫。

    从目前三款风格迥异的建筑群来说,还真有可能。

    “怎在发呆?”

    张婴回过神,便看见驻足马车前的扶苏温和地看着他,伸出手,“不下来?”

    “嗯嗯。”

    张婴感慨,不愧是被吹捧两千年的温厚人,对他这么一个陌生臣之子都这么照顾,“阿兄,我马上下来。”

    “殿内不可带携带任何铜器。”

    扶苏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被张婴抱在怀中的那黑色罐子,“你且将其放在车上,我命人送回卫月宫。”

    “……成。”

    张婴并未多想,利索地点点头,然后蹦下马车。

    他跟着扶苏,两人一前一后地迈进宫殿。

    这宫殿容纳了几十名皇子、公主,以及衣着华丽,品级比较高的夫人、美人,完全不显得拥挤,中央还能空出一片让人起舞的空地。

    张婴瞅了几眼。

    丝竹声声不歇,几位戴着牛角面具,身着透明薄沙的少女在翩翩起舞,看那些动作,多半和祈神有关系。

    张婴不感兴趣地移开视线。

    薅陛下的胡须更重要。

    他得赶在嬴政抵达宴会厅之前,先把拔……梳胡子的氛围给造起来。

    就是该找哪一位皇子打配合呢?

    ……

    “祭祀舞,瞧着很亲切吧。”

    不知何时,胡亥又一次来到张婴的身边。

    他多瞥了张婴几眼,语气带着一丝恶意的怂恿,“你作为巫祝奉子,要不也上去舞一曲比比?我听说巫祝奉子可以得到神明的偏爱,对此一直很好奇,莫不是你跳舞跳得比较好?”

    话音刚落,附近有些公主和夫人纷纷捂嘴偷笑起来。好几个看张婴的目光都透着点居高临下。

    不过还有更多的“小李斯”“小甘罗”“小嬴荡”站了出来。

    他们不高兴地瞪着胡亥和偷笑的几位人。

    “先生说过,要知礼,学礼,用礼,岂可随意折辱阿婴兄?!”

    “回头我得问问先生,学而不用,何必学。”

    “是极是极。我也要问问父皇!”

    ……

    小团子们集体替张婴说话,这令其他公主夫人颇为惊讶,也令胡亥脸色越发不好。

    他冷声道:“你们作甚!帮着外臣之子,质问亲阿兄,亲叔父吗?”

    小团子们闻言有些慌。

    赢氏王族的祖训,最重要的一条,便是强调亲友团结,一致对外。

    小团子们对视一眼,但还是倔强地站着。

    “哎。胡亥公子说得也有道理。”

    张婴一点都没生气,或者说是有点惊喜。

    虽然胡亥这人不怎么样,但他这

    一次开口的时机很妙啊,“祈福舞,我尚未学过。是不会的。”

    “舞都不会?”

    胡亥冷笑一声,嘲讽道:“你真是巫祝奉子?”

    张婴一顿,余光恰好看见胡亥眼底探究的目光。

    他心中一咯噔。

    果然不可小觑天下人,就连胡亥这看起来又蠢又笨又坏的家伙,居然也会仗着莽撞言论,搞一些试探的行为。

    “当然!谁说巫祝奉子必须会跳舞!”

    面对胡亥的试探,张婴表现得更为自信。

    他振振有词地开口,“我们巫祝奉子,不会舞,但有一套独特的祭祀祈福手法,你不懂。”

    胡亥听到这话一愣,气笑了:“我不懂?那你说。”

    张婴看都不看他。

    然后迈着小短腿向着公子高小跑过去,伸出了小手手,甜甜一笑:“高阿兄,你可愿让我祝福你吗?”

    “我?”

    正端着酒盏的公子高一愣。

    他刚准备点头,忽然感受到不远处扶苏大兄面带微笑的目光。

    虽然大兄看起来依旧温温和和,但公子高却莫名觉得后背脊发凉,

    此刻,他端着酒盏的手,放下不是,不放下也不是。

    “为,为何找我?”

    公子高喉结滚动了一下,有意识地提点,“你不是最喜欢你扶苏阿兄吗?”

    “啊哈哈……我,稍后,稍后找扶苏阿兄!”

    张婴无奈,还不是因为你是笨蛋美男,扶苏阿兄白切黑,就怕一个不慎这戏就演不下去,“高阿兄,来试试么。巫祝奉子的祝福哦。”

    “……”

    公子高心神一动,对神神鬼鬼的东西他还是很相信的,于是点点头,“成吧。”

    “嘿嘿。”

    张婴立刻拿出了自己的小玉梳,然后放在了公子高的胡须旁,轻柔地梳,“一梳梳到须,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底,无病又无忧;三梳再来次,多子又多寿1……”

    秦朝人,好美须。

    公子高本来有些抗拒,但听到张婴咿咿呀呀的祝词时,忽然噗嗤笑了一声。

    “哪有这样的祝词,该不会是你编的?”

    张婴心头一顿,艾玛,这是傻白帅的直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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