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猥琐,她随手将名片甩进了垃圾桶,就知道主动接近她的没一个好男人。 终于坐上地铁,换乘,脸上皮肤出油愈加厉害,坐在她旁边的小姑娘穿着宽大的针织厚毛衣,戴着耳机低垂着头,一头温柔的长卷发是受尽人间宠爱的模样。韩箫音和车窗对视,四周寂静的萧条,明明想放空脑袋,不去考虑任何事,可明天的工作安排接踵摩肩地挤了进来,这即是她体会到的夜的样子。 城市的夜里,普通人家过着柴米油盐的普通岁月。 沈溪今天到家早,去菜场买了许多菜,刚死掉的河虾,价格比活河虾便宜一半,买回来赶紧烧上,吃起来也挺新鲜的,打折处理的藕,放点肉和荸荠做成藕圆子,小荷一口气吃了三个,吃得特别开心,饭后她陪小荷练了会琴。 难得有母亲作陪,小荷弹得相当卖力,其实小荷练琴根本用不着她陪,她的水平已经无法指导小荷了,而且小荷是一个在弹钢琴上非常有定力的孩子,不像别的孩子要紧盯着,小荷很自觉,弹琴时心无旁骛,完全沉浸其中。 看着女儿的琴技愈发出色,沈溪焦虑的心思浮了上来。手头上的积蓄已经不多了,而学钢琴需要源源不断地支出,要花掉多少钱才是个头,连钢琴老师也说不准,生活开销样样要钱,到处是钱钱钱,掉进钱眼里是骂人的话吗,不,这是一个母亲现实主义的写照。 越焦虑,心里越乱,她在小荷边上坐了会,便起身去做家务。 一个念头蹦了出来:如果一直要一个人承担抚养孩子的责任,那么她会不会变得跟伊程方一样,忙到要穿成人尿不湿,动手打小荷。沈溪想着想着,焦躁到出了一身汗,哎,没准更年期提前了,小荷是她的命,她永远不会把气撒到孩子身上,而且沈溪坚信伊程方也是。 “妈,陈老师说她快教不了我了,她想把我介绍给她的老师当学生。”休息喝口水的空档,小荷边在钢琴上练指法,边跟沈溪说话。 “为什么教不了你了?” “陈老师说我可以练李斯特的超技练习曲了,她教不了,她的老师在全国拿过大奖,水平特高。” 沈溪心里一咯噔,这么有名的老师,那一节课得要多少钱啊。 “学的曲子难,不代表你就弹得好,肖邦那么多曲子,不够你练吗,你跟着陈老师再学两年再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