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子女对父母意味着什么(1)-《女律师的告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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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我?不好意思,没听见,还要来点什么?”

    “我是伊程方的律师,我叫韩箫音。”

    在刘石花精明的眼睛下,写着无尽的茫然。

    韩箫音想着一个母亲怀揣怎样坚定的价值观,在用何等力量支撑铁石心肠,才能如此稳若泰山。

    那样的茫然里不见一丁点的疼痛,不止是和我无关,还包含听闻后的不耐烦。

    这样的“狠角色”,比李婆更让韩箫音感觉恐怖。

    她想着季冉说:“我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我只知道已经发生过的,并在发生的是我爱你。”

    唤醒,韩箫音的心底里泛起这个词。

    “老板娘,你的面子比女儿还要重要吗?你活得是不是有一些,虚伪。”

    “你认错人了吧姑娘,我又不认识你啊。”

    “你以为邻居们真的相信你的谎言吗,你这是掩耳盗铃,别人不去揭穿罢了,你这样有什么意思呢。”

    伊保军出了厨房,懦懦地站着观望。

    刘石花笑得格外自然:“那你读大学做律师有什么意思呢,你去扫大街不是活?像我们做小本买卖不是活?你不虚伪吗。”

    一下子把韩箫音堵死了,刘石花是要跟她讨论哲学吗。

    康德、叔本华、 加缪、尼采,韩箫音的脑子里飘过一连串的名字,却没跳出一句足以怼回去的话。

    “老板娘,你不管你女儿死活了吗?”

    “不是有你们律师吗,你们都管不了死活,我能管得了。”

    “你不担心吗?”

    “你就说你要干什么。”

    “我......我要你的态度,你对你女儿的态度。”

    “我的态度顶个球用,她早听我的,能过成现在这样?这做人面上能老实,心里面可千万不能矫情,你里里外外都好欺负,别人不埋汰你埋汰谁去。她不受这一遭,永远体会不到我哪句不是为了她好,成天以为我要害她,她眼里哪有我这个妈啊。”

    似有松口的迹象,韩箫音忙道:“现在情况是这样的,我的指导老师让我来找你们了解情况,估计是要为伊程方申请取保候审,那么要交纳保证金......”

    “我没钱!姑娘,我的钱是我辛辛苦苦赚的,哪条法律规定了父母的钱一定要给子女?我捐给贫困山区行不行?我捐给国家行不行?我自己花行不行?我十月怀胎生下伊程方,把她拉扯大,供她吃穿上学结婚,她为我做过什么?她光喊我一声妈,我这辈子就得当她的佣人?把她养大了,还要养她的孩子?我不养你们都来骂我,背地里骂我,我真就不明白了,我生了个讨债鬼啊,这债没完没了,没完没了,我刘石花活该欠她的啊,我这辈子十个指头能倒数了,我安安稳稳的过几天好日子行不行?你说行不行?”

    韩箫音张张嘴巴,伊保军过来劝:“石花,你真舍得啊?那是程方啊,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我舍不得我自己!我也是人!不是神仙!我这一生全让这个不孝的女儿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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