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独自待在卧房里,他轻轻抱住被子,想闻闻上面有没有余希留下来的味道,却想起安伦说,他出事之后,余希再也没回过家,一直留在医院里照顾他。 “小希——” 心脏疼,仿佛用一把尖刀毫不留情的捅进去那样疼,而且越捅越深。 他从客厅里拿了一瓶伏特加——他不那么喜欢喝酒,S市冬天偶尔会有些冷,他也偶尔喝酒暖暖身子。 除此之外,也就只有晚宴和酒局上会一杯一杯的喝。 烈酒烧心,却也能暂时麻痹人的神经。本来还想找个杯子,在碗柜前打碎几个碗之后,就彻底放弃了。 去他妈的杯子! 薄浅川冷笑一声,起开木质瓶塞,仰起头来便把高度数的烈酒倒白水一样往嘴里倒。 辛辣的酒味下肚,薄浅川冷不防被呛了几口,又低着头往出吐,气管里刚进了一点的酒又被吐了出来,哪儿哪儿都烧的疼。 可这点疼比起心里的疼差的太多了! 眩晕感直冲大脑,他差点失手把酒瓶扔出去,可在酒精的作用下,那想象出的痛彻心扉的场景似乎淡去了不少。 仿佛尝到了甜头的小孩,他傻笑一声,毫不在意酒里的苦涩,一口接着一口,一瓶接着一瓶的往嘴里灌。 往常被他摆在架子上当装饰的酒全都被取了下来,管他是德国啤酒,法国红酒,还是美国最烈的白酒,想都不想就当白水一样喝。 或许,对于他来说,这更像是起到暂时作用的治标不治本的止痛药。 所谓的止痛,不过是用一种痛代替另一种痛。 迷迷糊糊的倒在地板上,脚边踢着空的或半空的玻璃酒瓶,沉沉的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头痛的仿佛要炸裂,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痛苦的嘶喊着,咽喉,胃,都火烧般的痛。 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踢碎了一个酒瓶,小腿上被划出一道血痕。 睡惯了柔软床垫的娇贵身体睡了一夜地板,浑身酸痛的不行。 醉酒千般好,可醒来之后依旧不得不面对更加糟糕的现实。 他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看了看那张和余希共同躺过的床,甚至不愿意让满身酒气的自己玷污了它。 走到客房,他躺在床上,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余希的脸。 “浅川,你猜这会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刚刚结束冷战不久,她靠在他怀里,任由他将手放在她小腹处,脸颊泛红的问。 “女孩吧。”他笑着道:“已经有了一个男孩了,再要个女孩,让哥哥保护妹妹,不是很好吗?” “那要是男孩怎么办?” 她皱着眉头,仿佛遇到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他将她更紧的抱在怀里,“男孩我也喜欢。” “如果是女孩,就叫灿儿,男孩,就叫星瑜。” “都依你。” 他点点头,她取的名字,自然是好的。 …… 再也回不去了。 如果能让他在她和孩子之间选择一个生还,他一定会让她活下来。 当真正发生的时候,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犹豫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