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晏旭使劲拽,拽不动,便用周氏最喜欢听的书本知识说与她听,“天还未塌,咱们先应对县试。至少是童生后,刘三再不敢这么张狂。” 这话成功安慰到了周氏。起了来。 其实不仅全村人对晏旭没信心,就连大婶子也没有,且更不相信一个八岁的孩子能有什么紧急挣银的法子。 她摸摸袖袋,紧了紧,犹豫过后摸出内里的几十个铜板,塞进周氏手里。 “明日你们不是就要去县里?跑吧,别再回来了。” 周氏本能地接过,并攥了攥铜板。 晏旭则赶紧将铜板抽出递还给大婶,再冲大婶鞠了一躬,什么也没说。 看着他黄瘦小脸上的坚毅表情,大婶收起铜钱,叹着气、摇着头,无奈离开。 而周氏站在那,咬紧的下唇并没松开,眼神茫然着。看得晏旭不用猜都知道,她是真的在盘算着如何逃跑。 可哪有那么好跑?就现在用的身份文牒,都是周氏被赶出王家时,用私藏的几乎所有身家换来的。 而不跑?又能怎么办? “母亲,旭儿饿了。”晏旭用这样的法子,让周氏回了神去灶屋做饭。 他自己则回去小屋,换下湿衣,一边翻书,一边自顾琢磨起来。 靠自己去山林里挖草药行吗?一边治自己,一边拿去卖钱。 不是不行,但一个年仅8岁的孩子,不敢亦不能深入山林。而偏近些的,不是已被别人挖完,就是不值钱。 那靠为人抄抄写写呢? 晏旭揉了揉手腕,看着自己模仿不像的适龄字体,头痛一息。 帮人写好了吧?容易被当成妖怪。帮人写差了吧?谁要! 何况费劲巴拉抄一本书才十至十五个铜钱,远不及他吃的一副药钱。 就算他写字作画拿去卖,没名没气还不够墨钱。 那做些吃食去街头贩卖?他前世就是这么干的。 可时至百年后,以往的那些吃食都已经被人精益求精,他也没心思、没财力、没精力再投入去研究。 十日啊,貌似话说太满了。 而随着书册越翻越多,他发现自己还面临着更多的难题。 百年过去,虽然基本要考的书籍内容没有变,但随着一代代的文豪大儒诞生,便有了更多的释义与解义。 原主的这些书,全是周家人自己的手抄本。其中虽然都写满了周家人理解的释义,可周家人也已被流放到更荒僻之地九年。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与时下要考核的脱了节。 过去的,都已被考繁;当下的,他一无所知;未来的,他更无底蕴猜测。 这个童试,要如何考? 考不过,明年再考行不行? 周家人已快撑不住了,明年万一死去几个算谁的? 晏旭思来想去,点上油盏,端回装有沙子的木盘,开始一遍遍尽可能将周家人的释义,抄记、求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