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实就虚5-《指南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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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稀粥当断头饭的么?沙里飞懒得跟高原红罗嗦,催了催骆驼,朝场中行去。

    陆世夫说得沒错,黄沙镇虽小,但镇中心的水井却连着地下暗河,不虞缺水。简飞扬连提了好几大桶水,感觉肌肉有些酸,刚站起來扭了扭腰,耳旁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简将军,这么忙啊。”

    这话阴阳怪气的,听起來杂这么耳熟。简飞扬抬头一看,就见沙里飞正骑在骆驼上,银制面具朝着自己,散着冷幽幽的光。前几天军议,两人吵得厉害,差点沒当场翻脸。简飞扬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应付道:“还好,沙队长有事吗?”

    “君子远庖厨。”沙里飞指了指场中大锅,挑衅道:“哟,堂堂朝廷五品实权将军,也干这个么?”

    这婆娘看來仍在生老子的气,定是來找茬的。简飞扬慢条斯理的道:“那么,沙队长指教指教,到底干什么为好?”

    “男儿自当沙场争雄,疆场争胜。简大将军,夜晚风大,要不咱们來比试比试,热热身子,让儿郎们一饱眼福,你看可好?”

    饱个屁的眼福,简飞扬暗自翻了翻白眼。这婆娘吃准了自己实力较她不如,又想來削面子。他摆了摆手道:“沙队长,我现在忙着呢,实在沒那功夫。”

    什么男儿自当沙场争雄,疆场争胜。这些虚名在简飞扬眼里,都是狗屎,他才不会上这女匪首的当。

    沙里飞是客军,说白了只是一股流窜犯而已。简飞扬好歹是五品将军,他要真不愿上马比试,沙里飞也不好强求。她跳下骆驼,走到简飞扬面前道:“简将军,听将士们说,你枪术,马术俱是一绝,沙某佩服得紧呢。既然你不敢和我马下比试,咱们上了坐骑试试?”

    十年前,简飞扬就和沙里飞交过手,最后以简大将军惨败告终。不过当时沙匪人多势众,简飞扬又是落马被擒,沙里飞还真不知道对方的枪马之术有多好。不过听他属下说得玄乎,沙里飞更想在其长处上踩个几脚,方消心头之恨。简飞扬淡淡一笑道:“那些都是麾下儿郎的马屁话,沙队长你也相信?”

    简飞扬心头大骂,这婆娘还不依不饶了。和她马上比试?赢一个女人有什么好吹嘘的?输了的话,那脸就丢大发了。除非脑子进水了,否则才不会受激。

    沙里飞见简飞扬埋锅造饭,冲锋陷阵都是身先士卒,观感本已有点转变。听他如此推诿,那点好感顿时转为不屑。她笑了一声道:“简将军过谦了,如今天下谁不传诵简将军大名啊。都说近卫营铁骑纵横中西,只因镇东将军慧眼识人,用了简将军。你枪马之术如此了得,是不是怕把小女子击伤,造成内部不睦啊,这样,咱们用枪杆比试,点到即止怎么样?”

    妈的,这婆娘越來越过分了。简飞扬那肯和她纠缠,不咸不淡的道:“沙队长说什么话呢,你段位比我高。真要马上比试,我也是可能输的。”

    马上比试,交战双方的段位,真气是一个方面。还须马术和枪术稳压对方一头,才可言败少胜多。简飞扬虽不肯和沙里飞交手,但被她一再纠缠,心头也有些恼火,吃不得亏的脾气又上來了。可能输的意思,就是赢面大得很,只是可能才会输。

    沙里飞看着简飞扬,心头怒火更盛。这话的言外之意,她岂会听不出來?只是简飞扬嘴上说得客气,她也不好强行动武。冷笑一声道:“简将军可真是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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