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哥舒夜张狂打嫣然,顾颂出城-《大乐令每天都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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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他也闲着,他站到哥舒夜门道里:“我说阿夜叔,你也该退一步,别总让别人为你操心。”他两手交握着,看着对方愕然而无畏惧。石嫣然郑重口吻:“其实,你也能主动去找汇雅学馆的夫子,为你举荐一份轻松的舞人总领。”

    哥舒夜是依赖别人,运用别人成就自身的人,他岂会这么做没把握的事,学馆夫子又比不上白家这些人,还有倾慕他的乞伏伽罗。他手掌端平“削”了嫣然的耳朵一下:“目无尊长!”

    到了这个时辰上,太乐署回来都三个时辰了,他已感觉到这事儿黄了,伽罗那女人不中用。他忽然抓住石嫣然的脖子狠劲掐起来。

    嫣然疼的用头顶撞击他的锁骨,又被哥舒夜左右手连续打了几个巴掌,石嫣然委屈到哭的哽咽:“你,不知好歹!我爹对你那么好,你就是想着你自个……。”

    “那是你爹愿意对我好,我又没有让他对我好!”哥舒夜说话像是嘴里含着刀刃,他被激怒很容易,反正他看着世界不顺眼一直都是。他又拉嫣然的耳朵:“你爹和你就和那个顾颂一样,都是破落户!”他在这幽暗背光的门道里,他说话依然把声音降低。

    “你放开我!我有没有招惹你,放开我啊,阿夜叔……。”

    哥舒夜发泄够了怨气,渐渐松手,转而揽住石嫣然的腰蹭蹬着往外走。

    惠心院,咏雨阁也就三十步到门口,二十步走进去,石轨这个人对哥舒夜似乎最为偏爱。

    他一听到他的脚步声就走下楼来:“阿夜!来,仲融兄带来的酒还在呢。”他有些离不开酒了,他儿子至今对他有怨恨,他此刻看见这黑白分明的眸子就想躲。不看嫣然,先伸手拉哥舒夜:“阿夜,走,上楼。”

    石嫣然的腰部总算是松开了,没有那细长柔韧的手捏着了,他的委屈依然还在,他没得选择这样一个爹。

    石嫣然走进去,坐楼台上吹着古埙,楼台远方是苍翠山峦,他也想念顾颂。

    听见石轨对白仲融哥舒夜说:“那小子真的很拙,也怪不得不是顾弘明亲生的,你说好好地京城里待着,哪怕就缩着脖子丢了婢女,也比去当守备军的日子舒服?”

    “就是,一看就是可怜见的有些忤逆的后生,不灵醒。”白仲融这么一说,顿了下继续喝闷酒了。

    石嫣然没听见哥舒夜说到顾颂,他走进来三人面前看着哥舒夜:“你想让顾师弟回来当你的陪衬,衬托你的舞韵,那你为何现在不说?”

    而这时候的顾颂,在广武大营城隍庙大狱里。

    看了残缺不全的生命,闻着臭味的午膳是一顿面糊,肥胖中年狱卒看着他的目光一直很要命,他已经练就了不怕死的心里。

    他这些日子的放逐自我中,强烈想做的事儿是找他的根源,乞伏沐有一个后半夜的寅时对他说过个故事。

    他忘了具体的人物名字,就是记得他该先去看看石秋月,然后顺着西行找寻生母的记忆。

    他想的越多就记忆越不集中,这时候,那狱卒走过来从袖子里掉出一个布包,干草上一个黑布包他打开看是一整套广武人的衣裳。

    等他转身换好后发现,对面监舍里那缺眼睛少两条腿的,那人和他穿的是一样的。

    糟了!他要被砍头了,这是必然的。他在烽燧里听那些兄弟们说,有一种处死的方法就是穿上倒霉的相似的衣服,和那些倒霉的人一起死去。

    死,他预料过很多次,但没有想到是要死在这里。

    但真话都是死,他昨夜为了等乞伏沐,他没有睡够,他躺在干草上闭上了眼睛。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有两个健壮的杂役走进来站在躺着的他的面前,狱卒微微点头,顾颂的意识清明之前最后看到了对面的人已经流干了血。

    随后,他彻底失去意识了,是被人从后面颈部重重一击,他被装进了麻袋还从腰中间绑的很紧。

    半个时辰的酉时初,阳光赤红色照到顾颂的脸上,他还是躺在运粮的车子上,身上盖了虚的麻布袋子充粮食重量。

    到了目的地,他才从车里走出来,乞伏沐依然英武铁甲在身笑着看他:“你能回去大渊见到白泓了,但还需要几在这里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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