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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次她问念华:

    “师姐，你为何不练功，却整日祸害这蚂蚁窝？”

    念华摇头晃脑地坐在树杈上啃桃子。

    “念慈，学无止境，练功永远没有尽头，就像这蚂蚁窝。”

    “毁掉树下这个，用不了几天，石头后面又会多出来一个。”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师父有师父的道，峨眉有峨眉的道。”

    “我的道，便是做让自己开心的事。”

    “念慈，你开心么？”

    慕容云儿的动摇，便是从这里开始。

    这也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迎接静心咒的反噬。

    回忆如洪水猛兽，滔滔不绝地袭来，慕容云儿的道心不稳了。

    之后的日子里，念华便再也不提起这件事，只是自顾自地去祸害蚂蚁。

    慕容云儿当年下山时，念华偷偷地在山下见了慕容云儿一面。

    当时的风很静，林中只有鸟叫。

    念华很大方地递给慕容云儿一个，用袖子揩过的野果。

    两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畅聊心声。

    “念慈，我还以为，可以一直与你做姐妹。”

    “师姐，云儿会回山的。”

    念华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地低头咬了一口果子。

    涩的。

    “念慈，我一直，都拿你当妹妹看。”

    慕容云儿点点头。

    “我知道，峨眉山，就属师姐最疼我了。”

    “念慕师姐说，你都没领她去找过蚂蚁窝。”

    念华笑着把果子丢到一旁。

    “念慈，我其实有个亲生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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