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唉?姑娘,为何坐在树下啊?” 流盈不语,她真的是懒得搭理陌生人。 张安平也不恼,更加嘘寒问暖。 三下五除二,算是终于得到流盈一个字。 “滚。” 张安平听到流盈婉转如百灵的声音,被迷得魂不守舍。 当场就蔫了。 “姑娘可是要去峨眉山?” “不瞒你说,我是这峨眉山的摆渡人。” “我专门送人去峨眉山的。” “当然,也靠这个吃饭,不是白做的。” “你要是信得过我,就上车,我的牛会带我们安全抵达峨眉山脚下。” 流盈半信半疑: “我想,不必了,我的脚,还是可以行走的。” “出家艰难,我要是路上这点苦都吃不了,那山门那道坎,我该怎么迈过去?” 张安平一拍脑门。 这姑娘比驴还倔。 “唉,实话告诉你吧。” “这些年,我载了不少姑娘,这些姑娘,最后都被峨眉山赶出来了。” “她们都是为情所困,为情所伤。” “我在途中,也劝醒过一些人。” “都是命苦的人啊。” 流盈眨巴眨巴眼睛: “赶出来就赶出来吧。” “我如果被赶出来,便是与峨眉无缘。” 张安平见自己编的瞎话被信了,便乘胜追击起来。 “姑娘,这峨眉山有三万六千级台阶,前一万级,名叫若水,中间一万级,叫做苦海,最后一万六千级,叫做爱河。” “你这脚,怕是要溺死在台阶上。” 流盈的执念开始松动。 不是因为张安平口才有多好,更不是因为他看着比较友善。 流盈都烦死他了,一张嘴叭叭地一直在说。 她的脚是真的不行了。 刚刚还在逞能,夸下海口,结果站起来发现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回事。 这个路走不了一点。 一屁股坐在了牛车上,张安平让流盈靠着他的背,被流盈一口回绝。 牛车很慢,但起码不累。 累的只有牛而已。 张安平开始和流盈攀谈。 攀谈的内容,从诗词歌赋,到人生哲理。 流盈用沉默表达自己的拒绝,成功被张安平误解为默许。 张安平口若悬河,讲得天花乱坠。 他化身一个历史学家,讲起来头头是道。 第(2/3)页